第(2/3)页 本来,这张赌桌上,玩的人并不多,但是,当她玩到第六局依旧赢时,立马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,大家在惊叹她的运气时,纷纷跟着她压。 她压大,其他人都压大,她压小,别人全跟压小…… 庄家输到额头直冒冷汗。 哪怕第十局,换了一个庄家摇骰子,可是赌场的庄家还是输了。 很显然,这就不是概率问题了。 可若说她抽老千,至始至终,她没有任何可疑的行为。 若说她没抽老千,她是怎么做到次次都赢,一次都不落的? 赢了第十局后,时卿眯眯一笑,说:“这样玩,没意思,要不,我们换一个法子玩?” 她说着流利的本地语言。 庄家用一种无比警惕的眼神望着:“你想玩什么?” 感觉这人来者不善。 “就赌小托尼先生活不过今晚……” 这话一出,赌场上的打手,脸色一个个赫然大变,拔枪的拔枪,亮刀的亮刀的,七八个人,把时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。 可时卿面无改色,始终浅笑嫣然。 “你是来砸场子的?” 黑人经理黑着脸走进来,嘴上叼着根香烟,凶神恶煞的眼神,盯着时卿,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。 “哪敢。我是来送福音的。麻烦哪位帮忙通报一下。 “如果让我见到老托尼先生,小托尼先生应该还能活;但要是没有人帮忙通报,小托尼先生就会死在今天给他动手术的专家手上—— “那位叫威廉的专家,老了,救不活小托尼的,但是,我能,而且,我还认得老托尼先生。只要你们和他说:安娜来了,他就会明白我所言非……” 时卿坐在那里剥着手指,神情淡定,脸上没一丝惊惶。 黑人经理面色阴阴的,心下是惊怪的,不明白啊,这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他们家的少爷出了车祸,现在正在急救…… 为了防止有人趁机生事,这件事他们这边并没有对外声张。 老板老了,小老板若是没了,没了继承人,赌场里各种势力肯定会互相倾轧,到时会乱成一团的。 而时卿之所以要赢了那么多把,就想把动作搞大一些。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,她再吐出这样的惊人之词,经理若不上报,到时小托尼真出了事,一旦传到老托尼耳朵里,伤心欲绝的老托的老托尼免不得会责怪手下。 而她在赌:这个经理不敢不上报。 因为据她所知,此人是老托尼最信任的人之一。 至于,她怎么知道小托尼出了事,在做手术的? 就在进赌城之前,她去见了本地一个万事通,从人家嘴里花了大价钱买了这则被压下来的消息。 所以,她直接进了赌城,干了这么一票。 黑人经理在经过再三考虑之后,还是打通了老板身边人的电话。他在那里嘀嘀咕咕和对方说了一会儿,挂下电话后走了过来,吐出一句: “马上送去庄园。” 几个打手将时卿看住,带了出去。 黑人经理亲自押送。 赌场内又恢复了平静。 只有几个老赌徒,聚在一起在直摇头,“这小妞,玩完了——居然敢咒小托尼死,老托尼就这么一个儿子,真要死了,她一定会被剥掉好几层皮……” * 陆隽辰没有来赌场,而是去了一个奢华、占地面积惊人的庄园。 这个庄园是老托尼的。 时卿身上的定位器,将他们引到了这里。 此地,前后左右四道门,全被手持枪械的人给守着——在这里持枪是合法的,而他们这伙人,更是可怕的暴乱份子,连政府都拿他们没办法。 但是,他们也不会随随便便和平民百姓过不去,最多就是收点保护费什么的,在他们的地盘上,他们就是王。 老托尼的命令比州长还要让他们听话,因为他们所在的是本州区域内,富贵人氏不敢踏足的地方,人称:红三角区。 这里非常混乱,常常出现斗殴枪战事件。 任何非法事情在这里发生,都不是特别奇怪的事。 重点,政府不管这里的治安,但会收这里的税收。 进来这里的人,要么就是进来寻求庇护的,那得付出相应的代价;要么就是被抓进来了,一旦被抓进来,外头的人就很难把人救出来,因为他们可以把人藏得掘地三尺都找不到;要么就是来做生意的,那得带上十足的勇气,以及足够的金钱…… 老托尼的庄园,就建在红三角区正中央。 陆隽辰开车进来时,路边就有不少人冲他们投来复杂的眼神。 没有人愿意来这里的。 在这里,意味着被囚禁,被剥削,被不平等对待…… 有钱人都不会进来冒险。 入夜时分,陆隽辰的车在红三角区一处商务区停下,先去附近吃了一碗本地特有的咖哩汤,然后寻找下水管道——这里有一处下水管道下直通庄园。 六年前,他走过。 谢长风一直跟着他,见他熟门熟路的样子,明白了一件事,于是趁战原上厕所时,他若有所思地叫破道: “消失了六年,我以为你已经死了。原来你也还活着啊……斯迪夫……” 第(2/3)页